再看看遗像中的男人,男人长相普通,比较厚重的嘴唇,配上一个挺大的鼻子,眼睛不大,眼神里似乎还带着一丝丝的笑意。
看了一会儿也没看出来啥来,我也就把遗像给重新放好,把立柜门给关上了。
正关上立柜门,打算把锁头给挂上去的时候,突然的一声门响,二锁子手提砍刀,从外面闯了进来。
“扒皮抽筋……”随着闯进屋。二锁子嘴里叨咕着这句话,抬起砍刀就奔着我来了……
“可不得了了,二锁子,你这是要干啥?”一看二锁子手举砍刀奔着我来了。老头一声惊喊,上前去推二锁子。
听到踹门的声音,看着二锁子奔着我来了,我闪身到一边的同时。抬脚就把二锁子,给踹倒在了地上。
随着把二锁子给踹倒在地上,我上前踩住二锁子的胳膊,把二锁子手里的砍刀,就给抢了过来。
“找绳子,先把他给捆住!”我冲着老头喊道。
“奥奥,好。”老头答应一声,又跑出去了。
“扒皮抽筋……”被我给踩着,二锁子眼珠子通红的看着那个立柜门,依旧在喊。
看着二锁子奔着立柜门使劲,我明白过来了。
他这不是拿砍刀砍我,而是要砍那个立柜。
“你小爹死了?”看着二锁子那猩红的眼睛,我问道。
“扒皮抽筋……”二锁子龇牙扭嘴的反正就这一句话。
“找来了,绳子找来了。”随着说话,老头手拿一根挺粗的绳子,跑了进来。
“捆他。”我说着,跟老头两个就把二锁子给捆了一个结实。
捆绑结实了以后,我把二锁子往地上一扔,决定再到隔壁刘寡妇家里去看看去。
“扒皮抽筋……”被我给捆绑结实的二锁子,依旧叨咕着那句话。
“这人还有救没,是不是冲到那刘寡妇了?”看着瞪眼珠子喊扒皮抽筋的二锁子,老头问我道。
“走,到那屋去看看去。”我没回答老头的话,而是起身往外走了。
现在这二锁子是咋回事,具体的还看不明白。
等到了刘寡妇的屋里看看再说。
“这刘寡妇死的时候翻身了,要不是这二锁子压棺,恐怕都埋不出去。”随着往那院走,老头叨咕道。
“死人翻身了?二锁子给压的棺?”我一听问道。
“嗯嗯,当时弄不出去,棺材不离地,刘寡妇一个劲的在棺材里折腾,后来还是这二锁子主动上去压棺。这才给消停的周出去。”听着我问,老头点头说道。
“当时出黑的阴阳先生咋说?”我一听,又问道。
“哪里有啥阴阳先生啊,二锁子去前屯给请了,人家一听是刘寡妇死了,不肯来。”老头说道。
“奥!”我应了一声,也就迈腿过院墙去了。
进了院子四外的看了看,院子里除了散落的纸钱跟摔丧盆子遗落的纸灰,再也就没有别的了。
三间土坯房,窗户擦的还挺亮,透过窗户往屋子里一看,我不禁愣住了。
屋子里竟然有人,而且还不是一个人。
透过窗户很明显的能看见,有两个穿红衣绿裤的人,正背对着窗户坐在了炕沿上。
“屋子里有人?”我失声的问了一句。
“有人……咋地可能,这是谁呀。这么大胆,敢跑刘寡妇家来坐着来?”听着我喊有人,老头现趴到窗户上往屋子里看,不禁也失声叫了起来。
“走。进去看看。”看着屋子里有人了,我是抬脚就奔着门口去了。
随着走到门口,我伸手打开了房门,奔着屋子里就去了。
屋子里好大一股子烧香的味道。应该是这刘寡妇常年烧香拜神熏染出来的味道。
闻着那个味道,我直接推开了里屋门一看,在炕沿上可不是坐着两个人咋地,是两个纸人……
红衣绿裤。嘴角挂着笑意,白森森的脸上还涂着两个红脸蛋,头顶上各扎着两个羊角辫。
“唉呀妈呀,这谁在搞啥啊。屋子里咋会有这玩意?”看着那两个纸人,老头直接都没敢进屋,咧咧够够的站在了里屋门口。
看着眼前骇人的纸人,我心里一惊的同时。侧身向着纸人后背上看去。
纸人后背上并没有任何字迹,没写人的生辰八字,我不禁嘘了一口气,“还好。不是害人的。”
“这谁弄的啊,想要干啥啊?”老头还在惊惧的问。
我没有吱声,而是回身打量了一下这间屋子。
整间屋子被一堵间壁墙分隔成里外屋,外屋简单的两个箱柜。再就是吃饭喝茶的桌椅了。
看着外屋没啥,我也就直奔里屋去了。
一进里屋,我看到在里屋的西墙上,有一大块粘贴被扯拽过的痕迹。
由于扯拽的不干净。还能看到被撕扯残破的红纸,遗留在墙面上。
“这原来贴的是啥,是刘寡妇的堂口吗?”看着墙面上遗留下来的红纸痕迹,我问道。
“哪里啊?”听着我问,老头躲闪着那两个纸人,进到里屋,往墙面上看了一眼。
“嗯嗯,当初是二锁子给扯下来的。他说这人死了,堂口得跟着升喽,所以就扯拽下来扔丧事盆子里给烧了。”老头说道。
“嗯。”听着老头说,我也只是简单应了一声。
这倒没啥说法。凡是顶香的人走了,那堂口跟着一起升了,倒也是正常的。
可是这刘寡妇死了以后,在整个办丧事过程中。听这意思,最忙活的人就属作为邻居的二锁子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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