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他,坐着一个宗主的位置,实力却停在了合体巅峰地步。
修真界境界划分十分严谨,甚至可以说每一个境界,都是一道分水岭,从最基本练气、筑基,到中间的金丹、元婴,再到后面的分神、合体,哪个境界不是严格分明着的?自古就没有跨境界一战之说。
云痕永远卡在合体修为,就永远不会是飞升修士的对手。
而如今修真界达到飞升之境的修士,数过来也不过五人,而与飞升之境能够相提并论的魔尊鬼王之类,也绝不会超过五个。
放眼天下,云痕实力是不错,可他却没想到,就连当初的云沉,竟也半步踏入飞升之境。
当初凌云仙宗前宗主,他们的师尊,座下也不过三名弟子,两名都窥探到了这飞升之境,只有他,却只能永远留在此境界,不能不恨呐!
因此,云痕并不阻拦宁千机跟云寒,若是要打,那便打起来吧。
宁千机此人,未免过于为所欲为,而作为他的师兄云寒,云痕却有些嫉妒他的修为,他何必去招惹这场是非,只是宁千机闯入云峰,于情于理他都得出面训斥一二,宁千机既拂了他的脸面,他又何必再多言语?
最好是两败俱伤,他却乐于看戏。
而宁千机站在半空中,神色却也发的阴沉的。
云寒只是无悲无喜的站在下方,周身的真气却无上纯粹,那绝色的面容,足够让天地都为之失色。
不,或许天道,都会为之动容一二吧。
但事实上,却是绝不可能,甚至只要云寒一出云峰,立刻就是三千紫雷落下,每次都是往死里面劈的,半点没有留情的余地。
云寒抬手,霜光十四夜缓缓落在他的身上,然后被他握住。
云寒多年未持剑了,他证道飞升之境后,便独居云寒,霜光十四夜也被他封印在镜湖之下。
无悲无喜,也就无需持剑,不问世间事,不入红尘乱道心。
但当云寒握上自己的霜光十四夜后,骨子里面,却依旧留着几分剑修的气魄。
他抬头,看着那半空之上的宁千机,丝毫不惧。
有何惧?
先不提他修为在此,就算是寻常剑修,决战之时也绝不会后退半步。
“无需多言。”云寒收敛了所有的情绪,一剑朝着半空劈去,却是劈开了云峰的禁制。
禁制一开,宁千机立刻冲下来,将古琴竖起架在身上,青青子衿,悠悠飘然。
“云寒,今日我是来寻舍弟的,不想与你动手,你若把我弟弟交出来,我这便离去今后再也不踏足你云峰半步!”宁千机伸手放在那琴弦上,却是冷声说道。
云寒与魔尊不同,之前宁千机去魔界敢跟魔尊动手,是因为他跟魔尊乃是旧识,几百年的交情,动动手倒也没什么。
但云寒不一样,云寒乃是凌云仙宗的太上长老,宁千机不在乎凌云仙宗,却不得不正视云寒的实力。
百年前,云寒还未踏入飞升之境,手握霜光十四夜名动天下,当时宁千机虽未跟云寒交过手,可却也能知晓一二对方的实力,随后云寒闭关,证道飞升,宁千机的实力他自己清楚,倘若真跟云寒对上了,只会两败俱伤。
宁千机想要护自己的弟弟千百年安然,就绝对不能重伤,魔尊那个恋/童癖,肯定会趁机再将他弟弟捉去。
他跟魔尊交情是有交情在,但一码事归一码事,甚至前段日子他一直被魔尊给烦着,非要见他弟弟。
被宁千机抽了好几尾巴都不长记性,要不是魔尊跟鬼王不对盘,这两人一旦联手,宁千机可不一定能讨到什么好,鬼王对他弟弟,却也是上心得很。
当真是若风不听话,一出去就招惹一大堆的人,个个还都是麻烦人物。
等把弟弟给抓回去了,直接就给锁屋子里面算了,一辈子就别出来了!
宁千机气归气,却也不得不正视眼前的云寒。
谁知云寒只是提起剑,轻描淡写一句,“无需多言。”
“这么说,云寒你是故意把我弟弟藏起来了?”
云寒不语,只是看向宁千机,无上的剑气猛的爆裂开来,甚至就连一旁的云痕,都不得不退后数步。
宁千机捻起琴弦,然后猛的划下去。
“当当当——!!”
一片的琴音混合着那龙吟,直接响彻半片天地。
云寒提剑而上,身影翩若惊鸿宛如游龙,只见惊鸿之影而过,带着无上的杀意,那杀意凛冽,整片云峰都处于一种肃杀气氛之中。
宁千机微微竖起瞳孔,好你个云寒,捉走我弟弟就罢了,真以为我打不过你么。
“当当当——!!”又是好几道琴音落下,那琴音比起那剑气浑然不遑多让。
然而两人交手不过几招,宁千机却突然朝着那远处的寝殿看了一眼。
这异样举动当然没能逃过云寒的视线,他猛的停下,握住霜光十四夜冷冷的看了宁千机一眼,转身就一剑朝着那寝殿劈去,直接劈开结界,云寒闪身而入。
“哐当——”大门被猛的撞开,发出沉闷之声。
只见那床铺之上,竟然一个人也没有,只有那落在床边的薄毯,残留着点点余温。
“宁、千、机!”云寒吐出这三个字,无上的杀意蹦然开来,竟然震得这座寝殿都嘎吱作响。
“嘭嘭嘭——!!”只见一道剑气从寝殿之中跃去,直接朝着宁千机斩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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